雀跃眉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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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围宫【宇文护×李承鄞】

       未央宫内弥漫着一股苦味,那是药的味道。


  李承鄞缓缓睁眼,看到宇文护正坐在塌边替他擦拭手掌。他食指勾了勾,半阖着眼看向宇文护。


  宇文护一怔随即看向他,指尖有些颤抖。

吩咐屋内宫人都褪下,确保没人知道李承鄞醒了,他才反握住李承鄞的手。


  宇文护攥的很紧,像是要把什么东西狠狠固定住,不让它离开。


  李承鄞嘴角微勾,小声道:“疼。”


  宇文护这才松了手,哑声问:“身上还疼吗?”


  听到宇文护这样问,李承鄞明白他已经知道这次计划了。


  他摇摇头:“想喝水。”


  宇文护又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,将他半扶起来,搂在怀中,喂他喝水。


  喝完水后,李承鄞又低声问宇文护:“生气了吗?我说这次。”


  看到宇文护嘴角紧绷,李承鄞心下一慌,只见宇文护开口温声道:“没有,我害怕。看到你躺在那吐血,我更多的是害怕。”


  他以为自己不能原谅李承鄞,可看到李承鄞躺在血泊中的时候他觉得心跳都要停了。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感,让他整个人的四肢都酸软了起来,由内到外,搅得他五脏六腑都疼的厉害。


  李承鄞朝他一笑:“对不起。”


  为了将李桧安插在宫中和朝堂中的人揪出来,李承鄞来了个将计就计。

  

  他的暗卫打听到李桧会在上元节晚宴上动手,在他的酒中下毒,他就将计就计喝下毒酒,让李桧认为他中了毒,命不久矣,好引出他安插的钉子。

  

  只不过他并不是真的喝下毒酒,那酒早就被暗卫换了。里面的毒也不是剧毒,而是徐院判给的一种名为散血沸的药。这药服用后会让人五脏六腑剧烈的疼痛,不停的吐血,看起来就像是中毒了一般,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危害。

  

  至于为什么李承鄞会吐出黑色的血,是因为他郁结于心,胸口一直有淤血,因着散血沸的作用,一起吐了出来。就算他当时没有吐出黑色的血,李延也会直接说他中毒,为的就是引李桧中计。


  他本来没想把宇文护牵扯进来的,可宇文护却自己闯了进来。是以他才会不顾身体的疼痛,最后一试,看看宇文护到底对他还有没有情。很幸运他赌对了,宇文护拿出了那枚玉观音,那就是最好的象征。


  “你那日在我耳边说让我去找尚椿龄,他跟我说宁王已经开始行动了。”


  李承鄞昏迷前附在宇文护耳边说去找尚椿龄,尚椿龄会向他解释这一切和此次的计划。


  李承鄞点头:“宁王是得到我昏迷的消息了,才敢造反。不过三大军营的人都在潭州附近守着,无事。”


  宇文护捏着他的指尖,“嗯”了一声。片刻后他温声道:“以后别这样了。”


  李承鄞知道宇文护说的是他拿自己的身体来下套这件事。他重重的点了点头:“没有下次了,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。”


  李承鄞刚醒来,身体还很虚弱,宇文护喂他喝下药后又睡了过去。


  晚间,他又醒过来一次,宇文护挥退宫人后,拿出于辛悄悄端来的细肉白粥一勺一勺地喂他。宁王还没有伏法,这宫中保不齐哪里就有他的眼线,以防万一才会如此小心,让宁王继续认为李承鄞还在昏迷。


  喝完白粥,李承鄞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恍惚间他觉得身侧进来一阵凉风,片刻后,又仿佛有一个暖炉在向他靠近,有一个什么东西搭在了他的腰上。


  宇文护挥退于辛,熄灭了蜡烛,只留了一盏白烛搁在塌前。在一片昏暗中褪去了外衣,身着中衣进了李承鄞的被窝。他侧身躺着,一只手搂着李承鄞的腰身将他拉往怀中,头窝在李承鄞的颈窝处,贪婪地吸取着熟悉的气息,来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。


  往常冬日虽说屋内放的有火炉和地龙,但李承鄞还是觉得冷,但不知今夜为何总觉得身边暖意充足且不断向自己靠近,到让他这觉睡得踏实舒服。


  月至中天,李承鄞被热醒了。他缓缓睁眼,看到的是宇文护的侧颜。


  他露出一个浅笑,侧了身子,往宇文护怀里缓缓挪动,将头靠向宇文护的胸膛。


  宇文护也被他这举动弄醒了,他看了一眼李承鄞,没说话,直接臂弯一紧,与李承鄞来了个紧密相接。


  李承鄞脸有些发热,他看着宇文护的眼睛,欲言又止。


  又是那双眼睛,宇文护这样想。


  李承鄞又拿那双眼睛勾引他。


  此刻蜡烛早已熄灭,屋内没有烛光,就只有淡淡的几片月光散在榻上。宇文护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李承鄞那双泛着光的鹿眸。


  那双眼睛还是让宇文护如此心动,不两年前那样懵懂纯真,而是多了几分其他的韵味。


  李承鄞心跳个不停,因为宇文护看他的眼神太过直白。可等了片刻也没见宇文护有什么举动,就只是看着他的眼睛。


  李承鄞心下好奇,心中生出一个坏点子,他率先移开了视线,待宇文护纳闷追问时,又突然抬头在宇文护唇上落下一吻。


  蜻蜓点水般,一触即分。


  宇文护瞳孔微微放大,心中被掀起万千波澜。


  李承鄞耳朵浮上一层淡淡的薄粉,还没来得及张口解释,宇文护就欺身压下,含住了他的双唇。


  宇文护用手捧着李承鄞的脸,迫使他抬头,承接这个来势汹汹的吻。


  仿佛是干柴烈火,两人之间的火花一点就着。


  所有的爱恨情仇,多年的相思想念,积累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感情在这一刻喷涌而出。

十指相扣,让人心头悸动,两具肉身阻隔不住震耳欲聋的心跳。


  一吻毕,李承鄞双唇潋滟,泛着色qing的水光,那双鹿眸带着水汽,借着月光显得柔情似水。


  说来奇怪,明明是非常强势的性格却长着一张人畜无害、惹的人怜惜不已的脸,让人深陷其中。


  两人都喘着气,知道再亲下去就都持不住了。


  怜惜李承鄞刚醒,不能承受房事,宇文护起身将李承鄞拥进怀中,不再继续,硬生生平息着下腹烧起的欲火。


  李承鄞绷直嘴角憋笑,顺势趴在宇文护胸口睡去。


  翌日,寅末时辰,宇文护睁开了双眼。看到还在熟睡的李承鄞,他小心起身,出了未央宫。


  哥舒早已在候在殿外,他上前一步向宇文护汇报:“寅时初,宁王李桧带兵谋反,按照您的吩咐,禁军做样厮杀了一番便假做不敌退了下来,叛军此刻已快攻打到紫宸殿。”


  宇文护捞起乱跳的铃铛,不让它乱叫打扰李承鄞休息:“待这群叛军全都进了宫就将宫

门锁上,一个都不准放出去。”


  “是!”


  李桧远远看着紫宸殿,脸上的得意掩盖不住,笑的极其放肆。


  他剑指紫宸殿杀气四溢:“杀!”


  紫宸殿内的一些大臣看着殿外的厮杀与哭喊声吓得满头冷汗。他们天没亮就被锦衣卫带到了紫宸殿,一直关到现在。

  文臣武将都有,一些武将不以为然,甚至在寻找适手的兵器准备迎敌,个别像谢柳衾这样聪明的人的文臣,早已看透一切,内心一片平静。而某些心怀鬼胎的人却是惊慌不已。


  待叛军杀到紫宸殿时,宇文护慢悠悠地从紫宸殿旁走出,双手叉腰看着阶下的李桧。


  似是没料到宇文护会在宫中,李桧有些惊讶。他不知道两年前李承鄞和宇文护的关系,只知道宇文护远赴北疆早已与李承鄞决裂。是以他笑道:“宇文护,李承鄞待你不好,你跟着本王,本王绝不亏待你,待本王登上皇位,你仍旧做太师怎样?”


  李桧不愿与宇文护起正面冲突,他知道宇文护是个狠角色,当年压得他在京城动弹不得。虽然去了北疆,他不敢保证宇文护在京城还有没有留下一手。当然让宇文护继续当太师只是托词罢了,待他登上皇位第一个杀的就是宇文护!


  宇文护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嗤笑一声。不待他多说,紫宸殿两边宫墙上突然冒出一片黑压压的弓箭手,蓄势待发。


  李桧心下一惊,似是没有想到紫宸殿的埋伏,暗骂:“不好!”


  “宇文护!你敢算计本王!”李桧不是个好脾气的人,知道中计后当即骂了起来,“你个走狗,李承鄞那个病秧子给了你什么好处,你这样为他卖命!”


  宇文护眼中充满了冷意,他不想听狗叫,当即挥了挥手示意哥舒。


  哥舒了然,高声下令:“放箭!”


  瞬间,高墙两侧箭如雨下,黑压压的箭矢破空飞来,毫不留情地she向下面的叛军。


  箭雨一波接着一波,势如破竹。


  李桧费力地挡着黑箭怒道:“后退!”潭州的援军就快来了,他不会逞一时之强,留得青山在,就可以再次杀进皇宫。


  宇文护偏头一笑,似乎在看着濒死还在顽强抵抗的困兽。


  果然,一个小将躲着箭矢跑到李桧身边慌忙道:“王爷,宫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,我们退不出去!”


  李桧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,到此地步他只有拼死一搏了。


  待宫墙上箭雨停下时,叛军已经死了三分之一。宇文护手腕下弯,单手一挥,紫宸殿后的禁军从两侧跑出与剩余的叛军奋力厮杀起来。


  一炷香的时间过后,宫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。


  李桧心下一喜,以为是援军到了,没想到看到的是一个脸生的面孔。


  那小将带了几个人马,踏马飞来,边走边喊:“报!潭州五万人马皆已拿下!”


  潭州的兵马一动身,三大军营的人就将他们团团围住。这些叛兵没有接受过长久的实操,知道这是谋反失败便纷纷主动放下兵器求得活路。除了几个拼命反抗的被就地诛杀,其余人并没有浪费太多力气就拿下了。


  李桧听到这个消息如被雷劈,连反抗都忘了,被禁军一剑刺破胳臂,压倒在地。


  到此他明白,他这是真正的败了。


  身后残余的叛军看到主将败了,便纷纷放下兵器,不再顽强抵抗。


  李桧觉得宇文护此番行为目的不纯,他冷笑道:“李承鄞早死了,你这么费心防我是不是也想坐上这皇位?宇文护,你别装了,咱们两个都是那乱臣贼子!”


  不待宇文护动怒,一道清冷生脆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。


   “割了他的舌头。”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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