雀跃眉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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宇文护×李承鄞 番外2

       宇文护和李承鄞的事,没几个大臣知道。有人眼盲,有人心盲,能看出来的都是人精。


  可人精没那么多,这不,宇文护一回京就有人上赶着去让他看看自己瞎不瞎。


  宇文护被调回京复职太师之位,先前在京城的那些下属们就一起做了个东,请宇文护吃了个饭,给他接风。

  请吃饭不要紧,主要的是这消息走露了出去,一些想要与宇文护攀关系的没落世家心思便活络了起来,死皮赖脸地跟着这些官员去请宇文护吃饭。宇文护此次回京也高兴,又念在那些官员跟着自己有些日子了就没有拒绝,便应下了这饭局,却没想到吃出事来了。


  原本宇文护定的是喝到戌时便散,结果一群人喝高了,几个武将拉着宇文护不肯走。这些武将中有的年纪比宇文护还大,宇文护也不好寒了他们的心,便托人去燕王府通知正在和燕王吃饭的李承鄞。


  两人本是想着吃完饭一起回宫的,但这情况估摸着是会喝到半夜。宇文护只能先让李承鄞回宫,自己回太师府睡。


  一群人喝酒喝到半夜,宇文护才脱了身。他酒量就算再好也经不住被一群人轮流灌大半宿。晃晃悠悠地走出酒楼时,宇文护的脸已经完全红了。家仆扶着他上了马车往太师府赶,几个没落世家的人在后面热情地送着,看起来极其不舍。


  一个肥胖的男人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一个人,低声问:“你的消息可靠吗?他真好玩男人?别到时候咱们俩脑袋不保!”


  那人佝偻着腰,三角眼微微睁着,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:“当然是真的,咱俩就等着升官发财吧。”


  宇文护在马车里揉着太阳穴,灌了一杯又一杯水,才觉得好受些。


  以前他酒喝多头疼时,李承鄞就会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,用双手来给他揉按太阳穴。温凉的指尖与若有若无的冷香总会让他好受许多,渐渐进入梦香。如今李承鄞不在身边,宇文护更加烦躁起来。


  被家仆扶进府时,刘谨匆忙赶了上来扶着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宇文护没让他扶,又推开家仆,醉醺醺道:“我自己能走。”


  跌跌撞撞进了院子,却在厅堂看见两个陌生的身影。


  两人看身形都有些消瘦,不似寻常少年那样挺拔,有那么一两股“弱柳扶风“之味,看身量估计只有十七八岁。两人都低着头,看不清脸。


  两个少年听到身后的动静,转过身来恭敬地给宇文护行了个礼。


  “奴才上善,见过太师。“


  “奴才若水,见过——“


  宇文护没心思听他们叫什么,他双眼一眯,手指微曲地指着眼前的人,面色不善地看向刘瑾。


  刘瑾咽了一口吐沫,急忙解释道:“袁大人和何大人送来的,说是太师您钦点的人……“


  宇文护冷笑了一声,他靠着柱子,对那两人冷声道:“哪来的滚哪去。“


  那个叫上善的少年头低的更狠了,匆匆退了出去,反倒是另一个少年若水自信地抬起了头,未移动半步。


  他长得眉清目秀,面如冠玉。尤其那双眼睛,含情脉脉,秋波微转,仿佛带着若有若无的钩子。仔细看来,那双眼睛竟和李承鄞有两分相似。


  要说不怕是假的,可来之前袁大人肯定地说当今太师喜欢男人,他才想着拼一把。若是真被太师看上了,日后就是泼天的荣华富贵。想到这,若水心中更加坚定起来。他柔声道:“太师可是有什么不满,奴才愿意改,直到太师满意为止。”


  眉峰微挑,似乎觉得眼前人好大胆子,宇文护有点不耐烦了,墨色的眸子中滚动着危险的深渊。他走上前去,挑起眼前人的下巴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。


  若水心下一喜,以为有戏,就顺着宇文护的动作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,送出阵阵秋波。

可宇文护目光如炬,看得若水心慌,不过片刻就先移开了视线。


  宇文护轻笑一声,收回了手。


   “这般怕我,你哪来的胆子敢违抗我的命令?”低沉的声音仿佛一把悬着的刀,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,将人砍得鲜血四溅。


  “太师……”若水双眉轻蹙,紧张的说不出话来。


  宇文护揉了揉还痛着的头,低声斥道:“滚出去,现在!“


  这声命令仿佛免死金牌一样,顾不得什么荣华富贵,若水提起衣摆就慌忙退了出去。


  府内安静下来,宇文护让管家去煮碗醒酒汤,自己则累的直接坐在了椅子上。他仰着头,大口大口地喝着桌上的凉茶,缓解酒意。


  黄色的烛光纷纷摇曳着,落下一片阴影在墙壁上。


  静默间,一碗温热的醒酒汤被放在了桌子上。


  宇文护呼了一口气:“放那就行,别来吵我。“


  那脚步声却愈发靠近,直接站到了自己身前。


  宇文护刚想着睁开眼睛看看来着是谁,就听见了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:“喝了醒酒汤再睡。“


  宇文护瞬间睁开了双眼。


  刚要起身,就被身前的人按了下来。


  李承鄞说:“先喝汤。“


  宇文护端起桌上温热的醒酒汤,温度正好,便一口闷了下去。


  喝完汤后一把将人拉入怀中,低头就要去亲,却被李承鄞用食指抵住了嘴。


  李承鄞站起身淡道:“娇郎嫩倌作伴,太师当真好福气。”


  清脆悦耳的声音惹得宇文护头脑发热,他直到李承鄞这是故意揶揄他也不恼,只低笑一声反问道:“醋了?“


  李承鄞不说话。


  宇文护又道:“你怎么来这了,也不告诉我一声。”


  还不是担心你酒喝多了头疼,特地跑来看看。李承鄞刚进门就看见两个小倌站在厅堂,他没根本没放在眼里,径直去了宇文护的卧房,只是告诉刘谨先别说他来了的事,想看看宇文护面对这两个小倌什么反应。


  纵使心里不在乎,李承鄞嘴上却不饶人,故意揶揄宇文护:“若说了不就坏了太师今夜的兴致?”


  宇文护眸色意味不明,泛着亮光,像黑夜中前行的一匹狼。他哑声道:“臣的兴致只有陛下才能挑起,陛下想试试吗?”


  酒意熏红了脸,宇文护的目光带着阵阵暧昧,让人脸红心跳。


  李承鄞耳朵有点发烫:“你醉了。


  “醉了也能——“


  “我是说你该休息了。“李承鄞打断宇文护想歪的下半句。


  宇文护忍不住笑了一声,不等着李承鄞说话,他直接起身搂着李承鄞的窄腰亲了下去。


  李承鄞没拒绝,温柔地承接这个吻,任由宇文护吻他的嘴角,下巴,最后在脖颈处留连。


  宇文护嗅着熟悉的冷香味了,轻轻嘬着李承鄞那细嫩的肌肤,落下一个个红色的印记,然后亲着亲着突然脚下一个趔趄——差点摔倒。

“……“

“……“


  双方对视,眼中尽是不言之意。


  李承鄞忍住笑:“你真的醉了,回卧房去,我给你揉揉头。”


  宇文护无奈应了下来。


  卧房中,李承鄞坐在塌边,宇文护枕在李承鄞大腿上。微凉的指尖有章法地按着几个穴位,带走宇文护的阵阵头痛,让他整个肌肉都放松了起来。

按着按着宇文护问道:“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两个人?”

这说的是往他府里送人的袁何二人。

李承鄞手下没停:“再等等,拔出萝卜带出泥,终有一日要好好整顿他们。”

宇文护舒服地眯起了眼:“那你可要看好了,臣至今未娶,以后可少不了这种事。”

李承鄞闻言手上力道加重了些,引得宇文护直抽气:“嘶——有些人眼盲心盲,你别瞒的那么紧,透点风出去他们就知道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了。“


李承鄞把他们俩的关系瞒的紧,除了未央宫的宫人和身边信的过的人,极少有人知道。如今出了这档子事,李承鄞也有点动摇,可转念一想又有点不对劲。他掰着宇文护的下巴问:“你这是给自己求名分呢?”

这事要是说出去了肯定是没人来烦宇文护了,甚至那些打着招女婿的老臣也决不会再想把女儿嫁给一个断袖。这是变相承认至今后宫无妃无子的皇帝只有宇文护这一个枕边人,这跟皇后有什么区别?

宇文护眼皮动了动,平静道:“没有。”

李承鄞拍了拍他,示意他起身。

两人对坐着,李承鄞道:“我不会娶妃子,不会有孩子,你担心什么?”

宇文护不自然道:“我没有。”

“你有。”

李承鄞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:“宇文护,你该知道的,知道我不会娶别人,知道我身边只有你。我现在是瞒着,不代表我会一直瞒着。等到我有实力让满朝的臣子听服于我,我就不会在乎因这件事而引起的朝堂动荡了。”

宇文护眼中泛着光,无声地笑了一声,捏了捏李承鄞的指尖,点了下头。

四目相对,眼中尽是无言之意。

李承鄞托起宇文护的脸,在他唇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,然后听到了宇文护喉咙滚咽的声音。

他嘴角微扬故意道:“夜深了,休息吧。”然后翻身上床躺着,一动不动。

宇文护:“……”

宇文护笑着叹了一口气,遂吹灭蜡烛,搂着李承鄞一同睡去,只留点点月光散在屋内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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