雀跃眉梢

磕点冷cp,填坑意难平,点个关注吧亲^3^

第27章 年宴【宇文护×李承鄞】

       “到底上哪去了?”李承鄞脸色阴沉,他找遍了整个未央宫都没找到铃铛。


  在场的宫人跪了一地,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
平日里铃铛都很乖,从不乱跑。往常由宫人看着,也从未走丢过。今日是头一次走丢。


  刘禄海在一旁训斥道:“连只猫都看不住,你们干什么吃的!跪着有什么用,还不赶紧出去找!”


  众人仿佛得了救星一般,匆忙撤下。

“咳咳……”


  于辛赶忙递上一杯热茶:“陛下,您歇会吧。”


  李承鄞顺了顺胸口, “不必,朕亲自去找!”


  可怜李承鄞慌张至极,却不知铃铛此刻正在某人怀中撒娇卖萌。


  宇文护今日入宫办事,在宫道上正走着呢,铃铛突然就从墙檐上跳进了他怀里。宇文护无奈,抱着铃铛,拨了拨它脖子上叮当响的小铃铛道:“你鼻子倒是灵。”


  铃铛念旧,缠着宇文护叫个不停。宇文护露出一个浅笑,宠溺的给它顺了一会皮毛。然而摸到铃铛那胖乎乎的肚子时不忍道:“御书房的伙食不错,没少偷吃。”


  逗了一会铃铛后,宇文护把它放在地上道:“回去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他该着急了。


  铃铛“喵”了一声,拿胖乎乎的肉爪子巴拉宇文护的靴子,意思是它不想走。


  宇文护无声叹气,抱起铃铛往未央宫走。

到了未央宫门外,宇文护放下铃铛,示意它进去。然而铃铛却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它,不肯动。


  宇文护再次开口:“进——”


  “宇文护。”


  李承鄞听到有宫人说看见镇国将军抱着铃铛往未央宫走,他就连忙赶了回来。


  宇文护缓缓转身,睨了他一眼,冷道:“劳烦陛下看好铃铛,臣感激不已。”语罢便转身离去,连给李承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。


  两人擦肩而过,仿佛是一对彻头彻尾的陌生人。


  刘禄海匆匆赶来,看到铃铛回来后安心不已。他不知道铃铛是宇文护送来的,宫人弄丢铃铛着实惹怒了李承鄞,他特地来问问李承鄞想怎么处置。


  李承鄞眸色深沉,看不起里面的情绪。刘禄海只听到他说:“跪着吧,就在这。“


  冰天雪地,未央宫地上的雪即使是扫干净了,也冷的不行。


  刘禄海知道陛下这次是真生气了,不敢再说什么。


  未央宫除了几个贴身宫人没有受罚外,一群宫女太监从午时跪到太阳落山,直到晚膳时辰才被叫了起来。起来后,膝盖都青了一大片。几日后又都被刘禄海打法去了其他地方,离开了皇帝所在的未央宫。

*


  “陛下,李延来了。”


  “宣。咳咳……”


  尚椿龄轻轻叹了一口气:“陛下,您要注意自己的身体。”


  寒风来临,李承鄞的咳嗽又加重了。


  李承鄞喝了一口热茶止咳:“朕无碍。李延,宁王府那边什么情况?”


  李延现在已经是御前一级侍卫总领了,他单膝跪地道:“臣查到宁王所的军队藏在潭州,且装备精良,有备而来。”


  “潭州?四哥的封地?” 


  “是,璟王李承雲早已被流放边疆。需不需要将他押送回京?”


  李承鄞眼神阴翳:“不用了,宁王在潭州的装备如此齐全,他应该早就被接走了。胆子真大,敢在朕眼皮子底下招兵买马。”


  潭州是最靠近京都的一个州,吃尽京都的红利,非常富庶。李承雲流放边疆后,京都便派了新的官员过去任职。


  因着近些年来潭州官员都老实本分,不搞什么幺蛾子,使得大家都忽视了它。


  可谁能想到,潭州如此安分的原因是宁王在后面控制。


  “陛下,宁王就在京都,为何不直接将他拿下?”李延问道。


  尚椿龄否认道:“因为不能保证宁王没有对军队下过什么命令,若是现在将他拿下,潭州的变化就不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。”


  李承鄞看向尚椿龄:“尚老说的没错,现在不可打草惊蛇。宁王经历了三代皇帝,朝中的势力不可小觑。还有就是,朕压着不动就是为了将他在朝中安插的那些暗棋一一拔除。”


  尚椿龄双眼异常精神:“宁王此人自负无比,野心根本压不住。煜朝帝时他就野心勃勃,到了煜文帝他以为能翻身,结果被宇文护压得死死的。如今他借着宇文护离开的这两年招兵买马,与李承雲狼狈为奸。如今看来,是势必要造反了。”


  李承鄞冷笑一声:“造反?他还没这个本事。”


  李承鄞将事情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,对这所谓的“造反“不屑一顾。


  但他的咳疾也越来越严重了,接连三日都因病罢朝。


  终于有一日上朝谢柳衾以及几个大臣道:“请陛下广纳后宫,延绵子嗣!”


  陛下病的这几日,他们担惊受怕。无他,就因为李承鄞没有子嗣,甚至连一个妃子都没有。李承鄞的咳疾日益严重,虽说只是一个小病,但天有不测风云,这些老臣怕的就是一个意外。


  “陛下如今已二十有三,后宫却无一人,实乃不合。为了李氏江山着想,请陛下广纳后宫,延绵子嗣!”


  “请陛下广纳后宫,延绵子嗣!”


  “请陛下广纳后宫,延绵子嗣!”


  李承鄞脸色阴沉,刚想开口反驳,却看见站在最前方的宇文护。


  他心下一计,转而问道:“镇国将军以为如何,朕该充盈后宫,娶妻纳妾吗?”


  众人纳闷,不知道陛下为何要问宇文护的意见。他们齐齐看向宇文护,期待着镇国大将军的答案。


  宇文护从刚刚谢柳衾开口就一直冷着脸,现下更是难看,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。


  他冷声道:“谢相说得没错,陛下确实该广纳后宫。”


  后四个字宇文护咬的极重。


  这下换李承鄞脸色难看了。


  他涩声道:“将军也一把年纪了,为何还不娶亲?”


  宇文护冷笑:“臣以往也曾喜爱过某人,可最后得知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在骗臣,从那时起臣就不敢相信什么情爱之说了,是以不愿成亲。”


  李承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。


  “虽不愿成亲,但臣却少不了娇娘嫩馆陪伴。夜夜笙歌,倒教臣——”


  “咳咳……咳……”李承鄞突然费力地咳嗽了起来,握住龙椅的手隐隐泛白。


  宇文护所有的话全被李承鄞这一声咳嗽噎了回去。


  众臣一脸懵,宇文护怎敢在朝堂之上说出这样有辱斯文的话。


  沈潇湘也一脸疑问:宇文护什么时候有娇娘嫩馆陪伴了?


  李承鄞咳得费力,早朝已是无法在进行下去。他挥挥手,示意散朝。


  待李承鄞被于辛扶走后,宇文护叫来刘禄海:“他最近还去观雪楼吗?“


  “不曾去了。”


  “那为何还咳的那么厉害,吃药了吗?”


  刘禄海扶了扶头顶的帽子,心想:咳这么厉害还不是被你气的吗?


  “老奴不在殿内服侍,这都是于辛贴身伺候。至于陛下到底吃没吃药,老奴也不知道。”


  宇文护叉腰道怒道:“肯定没吃,就他那个娇生惯养的样子,连擦药都怕疼,怎么可能愿意乖乖吃药!活该咳那么厉害!”


  “……”


  “下次他吃药的时候,你送些蜜饯进去知道吗?”


  “?老奴省得了……”


  “别说是我安排的。“


  “是……”


  几日后,大煜迎来了除夕。


  今年的大煜国泰民安。在内,李承鄞降低税收,严查贪官污吏。在外,宇文护大败匈奴,收回淮州,逼退匈奴二十里。连今年的秋收都异常之多。


  刘禄海得了李承鄞安排,将升平殿打扫的一尘不染,布置的红红火火。雕龙玉柱,红木桌椅擦得锃亮,鲜亮的红灯笼从升平殿一直挂到宫门口。天没亮,太监宫女们就开始忙活了起来。扫雪、摆花、做饭,各样菜式琳琅满目,摆了极长的桌子。从天亮布置到天黑。


  年宴上,李承鄞饮尽一杯酒,庆祝岁末除夕,紧接着便是官员们的接连不断的祝贺词。王侯将相分坐两列,女眷则坐在后排。桌上觥筹交错,热闹至极。


  席宴进行到一半,宇文护觉得闷,便离开了座位,出了升平殿。不肖片刻,帝王也借口更衣离开了升平殿。


  夜色渐深,宇文护披着一件黑色大氅,一人站在升平殿外面的小湖边透气。


  碧清湖没有结冰,清澈见底。站在溪边还能看到人在水中的倒影。


  突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:“你总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”,李承鄞一人走至宇文护身边“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是在除夕宴,那次也是,酒都没喝,你就走了。”


   “陛下倒是记得清楚,被陛下惦念,是臣的荣幸。”


  宇文护话语间尽是恭敬,可也只是话语间。他一直注视着碧清湖的湖水,未分给身边人一丝目光。


  李承鄞垂眸低声道:“我托哥舒给你的玉观音……”


  “扔了。”


  “……我想也是,总之你平安归来就好。 ”


  他转身看向宇文护涩声道:“宇文护,咳咳……我以前是骗了你,可那是以前了。我是真的喜欢你,为祖父报仇我并不后悔,我真正后悔的是没能早些认清对你的喜欢。我们能不能重新——”


  “够了,“宇文护嗓音沙哑,“陛下,您是君,我是臣,你想让臣做什么,臣不会不听。没必要这样豁出自己,恶心了自己也恶心了臣。”


  李承鄞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嘴边。


  良久后,他拿掉脖子上的玉观音问:“那这又算什么?”


  宇文护看了一眼那枚玉观音,那是他亲手为李承鄞戴上的。那时他以为自己求了个心安,到最后却发现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空。


  宇文护刚要开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。


  裴雪从宇文护侧后方赶来,从她这个方向,只能看到宇文护的背影,并没有发现宇文护旁边还站了个人。


  “阿护哥哥!阿护哥哥!”


  裴雪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跑的飞快,结果一不留神被一块石头绊倒,竟向宇文护身前的李承鄞扑去。


  “噗通——”


  那枚玉观音就这样被裴雪打落,掉在了碧清湖中。


  李承鄞瞳孔微微放大,下意识的身体前倾,竟然想下湖去捡。


  宇文护眼疾手快拦住李承鄞,语气不善:“不过是一枚玉观音,掉了便掉了,陛下有必要这样吗?”


  李承鄞手指蜷缩,不知所措。


  李承鄞原本就是个心思深沉、极其高傲的人。这两年来,面对朝臣政事从来游刃有余,没有在谁面前如此手足无措过。那些狠毒、城府他不想带到宇文护面前。如今却因为一枚玉观音,让他在宇文护面前如此狼狈。


  裴雪站直了身子,才发现当今圣上也在此处。


  她慌乱地拍了拍衣裙:“小女……不,户部尚书裴善财之女裴雪参见陛下!”


  李承鄞深深看了她一眼,还未说话,就见宇文护将那女孩护在身后:“阿雪年纪小,不懂事,陛下不要责怪她。”


  李承鄞忽然觉得鼻尖酸涩,他滚了一下喉咙,就那样望着宇文护。


  昔日,宇文护最是喜欢李承鄞那双眼睛,明亮至极,又极其动人。如今宇文护再看,总觉得覆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。


  起风了。


  李承鄞咳嗽了两声,捂住胸口说:“朕不怪她,你们退下吧。”


  宇文护点点头,拽着裴雪离开了。


  看着两人逐渐远离的背影,李承鄞终是忍不住,费力地咳了起来,他望向碧清湖喊道:“来人!”

  ——

又是粗长!

宇文护,全身上下最硬!


小提示:大家在看文过程中如果发现有什么小漏洞或者前后不对应的(名字错了,某个人物怎么了)可以在评论区说一下,我改一下。我自己也在搜寻错误哈哈哈

另外

存稿已经over,没有存货了…🙌

下一章只写了一点 🙆,下一次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,不会超过一个星期的。如果超过一个星期了,那就当我上一句话在放屁🙅


祝大家新年快乐! 🎉🎆✨

(哈哈,我好爱絮絮叨叨

私密马赛!嘴太碎了…)

(还有刘禄海,刚开始写的时候只把他当个工具人,就随便起了个大众太监名 。没想到他活得还挺长…)




评论(7)

热度(92)
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